月默睁开眼,不置可否地掀开被子下了床,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卧室。
度芊坐在床上,抱着双腿打量着周围。
落地窗,大床,衣柜。
正对着墙面,有一张巨大的手绘画,画的是她。
她知道,那肯定是他画的。
度芊心底牵起几抹可笑,直觉得可笑至极。
当初说离开就离开的时候,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回头找过自己?
当年她在病床上躺了那么多年,又是谁陪在她身边。
人心真的会变,会变得很复杂很复杂。
衣柜里没有女人的衣服,她自己的衣服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索性找了一件没拆吊牌的衬衫和长外套换上,砰的一声关上了衣柜门。
衬衫刚好可以到膝盖上面一些,加上外套完全可以把她整个人包裹住。
度芊熟练地往枕头底下一摸,果然摸到了自己的手机。
看着粉色的手机,她心底涌起五味杂陈的情绪来。
月默的习惯就是把手机放在枕头底下,不得不说,她刚刚有赌的成分。
度芊很快恢复神色,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走出了卧室。
月默正坐在沙发上举止优雅地喝茶,目光凝滞在她脸上,他嘴角牵起笑意,“这么快就出来了,早餐在桌子上。”
“月默,好聚好散听过吗?”度芊站在原地不动,面色平静地看着他,“给我们彼此就点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