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站起, 齐慧急忙把他扯着,“有话好好的说, 急有什么用。”

“爸。”

如是上庭,女儿气息微厉,不再是从前那般再好糊弄:“小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很多事我记不得了,你们说我是健忘,我觉得不是……真实原因是什么, 为什么你一直不愿意告诉我。”

白文则闷在肺腑不断淤积的怒气,一霎那,如鲠喉头,鲠着,他也就咽下,撑着桌慢慢地坐回去,不与她目光交汇,只低声的道:“……工作可以再找,就今天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全部回家。”他拍了板,仍旧有点发虚,觑见女儿果然不是从前模样,她正在那定定地凝视他。

别说是白文则。

监控器的另一端,听了先生未来岳丈的这一句,安文一样慌着。

镜头正正藏在白小姐所在的包间,人难以注意的角落,却能将那一室情形一网捕尽,也幸好,从电脑屏幕上,唯一的那小姑娘无波无动,神气清浅,与先生的神态如出一辙。

甚至,当白文则拍了板,她意态清适的提起筷子夹包子来吃,小小的咬上一口。

而,屏幕这边,先生端挺,眉骨温隽,沾染了愈柔的笑意。

是白小姐此时不知的温存。

安文明了不能再往小姑娘身上多划去一眼,遂垂眼询问:“先生,需不需要我再叫点保镖上来?”

事关先生家事,最是不好处理,毕竟他们这些先生的下属,不能真的对待先生未来的岳丈动粗,也只有派更多的人拦着。

陆淮深未言。

与此同时,监控里突然有了动静,是那白文则坐不住,携妻女哗地推开门去走廊,安文心神一紧,同时行动,连忙赶至走廊去拦人:“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