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絮絮的,听得他忍不住微微扬起了唇角,抱紧了他的小云朵,落在她耳畔。
“好。”
梦醒,是凌晨。
横在眼前的只有漆黑,只空气微凉,与梦里有一刹那重合,让他醒来不由陷入了短暂的怔仲。
滴滴嗒嗒,床头的钟声亦像是雨,每一声刮在额角处,隐隐发疼。
他坐起来,在凌晨的漆暗里,穿进客厅才点亮了灯,临着料理台,男人纯黑的睡衣交映着灯色,显身形修长,挽起衣袖是缓慢细致,矜骨苍白的泛着清冷之意。
近在眼前,也隔着难以逾越的千仞春寒。
就见他先拿过砧板,端起水池里解冻的菜肉,这是他一日复一日的开端。
晨空渐渐明亮,楼顶的一户最先见了光,逐渐到七点半,楼中间住户的窗墙也染到了点碎金。
闹钟准时响。
“啪”的,发震的闹铃顿时被一只手拍停,那手再缩回被窝里,动了动,女孩披头散发的爬出来,迷迷瞪瞪的换衣洗漱。
直到准备动身的前一刻,她一身工作装,望着脚前的门槛,再抬眼盯住了面前的防盗门,深呼吸。
尚且还是在家里,抬手握住门柄一拧,推开——
隔着槛,她买来蹭灰的地毯上果然多出了牛皮纸盒,方方正正地正置在地毯中间,左右前后距离均匀,没有一丝的偏差。
白霁溪由脚心发凉,弯下身,心还在突突地跳着,气血细细急急地有沸发的预兆,她揭去盒盖,毫无意外,露出来微波饭盒。
触手温热,饭菜的鲜香飘溢而出。
附在饭盒边,还有一张卡片,书写着“早安”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