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气刚刚松下。
女人又折腾开了。
这次没有摇头,而且在轻声哭泣,一边哭泣一边喃喃述说着。
在那些喃喃述说中,两个男人大约只能从女人口中听到类似于“爸爸”这样的发音。
“她怎么了?”穿着球衣的男人问。
拿枪的男人看了地下室墙上的那些经文,调侃:邪灵附体?
细细听的话,无论从女人的肢体语言、乃至说话语气都不像来自于二十几岁女人应有的状态。
那看起来更像是来自于稚气未脱的小女孩。
拿枪的男人和穿巴萨十号球衣的男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目光悄悄移到那方块玻璃处。
也就刚刚移动了而已,枪口冷冷对准他们的脑袋,那是这个团伙中的二号人物,这次能顺利到达欧洲的护照机票都是他一手包办,他们的老大对他言听计从。
乖乖转过头去。
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还在神神叨叨着,听得让人十分烦躁,再次扬起枪狠狠朝着女人拍去。
这下,安静了。
枪声、脚步声、惨叫声,这些声音组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把许戈从某个混沌世界拉回,曙光一缕一缕从唯一的通风口处穿透进来。
终于,天亮了。
那自始至终指着自己太阳穴上的枪何时没有了许戈不知道,那穿着巴萨十号球衣有着洁白牙齿的男人何时不见了许戈也不知道。
她更是不知道那立在面前的高云双是何时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