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的夜里她想啊想啊,然后那个念头越来越清晰了。
可她还是不相信,于是在昨晚,借着小礼堂时喝下少量的酒,借着那在身体里挥发的酒精,她和她的阿特说。
“阿特,我出生那天有见到你。”
如果她的心灵是一片汪洋的话,那句话就是平地而起的滔天骇浪,可也仅仅是一个长长的午觉时间,那种随时随地会搅得她无法安生的滔天骇浪无所追寻。
昨晚,许戈在说那句话时心里安静的出奇。
真的只是睡了一觉的时间而已。
许戈再次睁开眼睛时,漫天的繁星。
这真的是一个适合讲故事的夜晚,从前都是圣殿士讲给她听,现在故事就让她来讲吧。
“方为其,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许戈说。
刚好,她知道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当然以很久很久以前拉开帷幕。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女孩被一位有着漂亮脸蛋的男孩迷惑住了。”
“就这样,那位小女孩一路上跟在漂亮男孩的屁股后面,跌跌撞撞的追着漂亮男孩跑,春天田埂上的花很漂亮,夏天头顶上的日头像毒龙的火舌,秋天沿路的树木都变成大片大片的金黄色,冬天的雨和雪花总是把人的皮肤割得生疼生疼。”
“就这样,很多很多个春夏秋冬之后,有一女孩的脚步停在一处裂缝前,河水在路上冲出了一道裂口,女孩卯足了力气,飞跃——”
“‘砰’的一声,女孩结结实实摔了一跤,她没有跨过那个裂口,女孩就想或许她的脚走累了,她应该停下来睡一觉,等睡完觉之后再去追漂亮男孩好了。”
“然而,那一觉醒来之后女孩发现对男孩的漂亮面孔产生了免疫,换另外一种说法就是——”眼眶里盛满了泪花:“不爱了,女孩不爱男孩了。”
“那神奇的一觉之后,女孩不爱男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