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过神来时他把脸埋在她的手掌上。
然后,他说“木头,我想,另外一个世界并不欢迎我们。”
她似乎在专注的听着他说话。
脸从她手掌离开,她还在看着他呢,大得离谱的眼睛此时此刻更像死鱼眼了,木讷,无神。
伸手,触了触她脸颊。
说:“医生都告诉我了,他说我服用的安眠药药量比你少一半,你可真傻。”
目光离开她的脸回到她手上,淡淡的说着:“我想我应该要谢谢那位帮忙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服务生。”
要制造出类似于酒店服务生及时发现他们的房客自杀这样事情对于他来说不难。
顿了顿,继续说:
“不然,你死了,我活着,那该多丢脸。”
这是也属于霍莲煾式的虚伪。
“木头,你可把我吓坏了,你……”
然后,她叫他“莲煾。”
即使她的声音虚弱得就像是蚊子一般,可他还是听清楚了,听得清清楚楚。
“莲煾,为什么要打那通电话?”
瞬间,他的心宛如来到冰河世纪。
直起腰,朝着她笑,僵硬的手指去触摸她的脸:“我费了很大功夫才说服医生让我呆在这里,我现在应该遵守医生的话,在你醒来时马上通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