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反问:“只要我的私心没有影响到公事,又有何妨呢?”
闵惠想了想,道:“无妨,但大君可曾想过她如今对你的无害只是因为她并未打算要永远留在葛天国。”
客人对主人总是多三分包容与谦让的,但主人对主人不会。
权力的王座上容不下两个人,哪怕一公一母。
“孤心里有数。”兆道。
见此闵惠也不再说什么。
送走了闵惠,兆在自己的宫殿里静坐着,面容在烛火的光线中晦暗不明。
须臾,兆收拾好精神起身去井雉的宫殿,原是打算问问井雉有没有在批奏章,若有,他先去瞅瞅儿子,再抱着自己的奏章和井雉一个书房办公,若无,正好先腻歪一会儿。
一进门便发现宫人的眼神非常怪异,仿佛突然看到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抬脚准备去看儿子的兆:“孤很可怕吗?”
“大君说笑了,少君今天很想大君,大君请随奴来。”
稷很想他?
扯淡。
虽然每天相处的时间不多,但除了出征在外的时候父子俩每天都会见到。
刚回来几天崽崽还挺稀罕父母的,但时间一长,看了就嫌弃,会想他才怪。
“梓潼在做什么?”
“小君正在小憩。”
兆一把推开拦在前面的侍女大步奔向井雉的寝殿。
“大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