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少年每次来学校接我用的借口总是千奇百怪。
那个少年总是在他的房间一遍又一遍的模仿着甲壳虫的唱腔唱着,唱着。嘿,朱迪。声音惟妙惟肖。
那个少年本应在有着他的花样年华。
那个少年。。。。。。。。。。。
机场里的玻璃窗映着我惨淡的脸,轮廓模糊。
最先映入我眼帘里的是利太太木然的脸,如若遗失了世界般,连玉把她抱在怀里,她们的身边有着医护人员。蓝桢烈夹杂在那些医护人员之中,最后,我的目光落在利永华身上,他怀抱着连城的骨灰盒,它黑色的布盖着。
恍然觉得,机场外大片的阳光在这一刻起失去了它的意义。
我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一点点的向往靠近,我张了张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连玉,曾经拉着我的手叫着我四月姐姐,恨不得把她最好玩的玩具拿来与我分享的连玉用怨毒的目光看着我。
“你一定要记住这一刻,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给我看清楚,看我是如何黑发人送白发人的。”那天,利永华在我的身边轻轻的说。
会记住的,死也会记住的。
蓝桢烈拥着我,那是意外,四月,你听好了,那是意外。他在我的耳畔轻声说。
从那天起,蓝桢烈帮我向医院请了长假,自己也休了假。方浩史无前例的出现在蓝桢烈的住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