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杨文通又连退数步,退了以后,似乎也是觉出自己这反应有些过度,当即干笑补救道:“什么事?在这儿说不行?”
季怀直皱了皱眉,又看了他一眼,并未答话。杨文通见他这表情,便知道他应当是有正事要说,在原地纠结了半晌之后,还是不情不愿地应了声,一步一蹭地跟在了季怀直的身后进了承明殿。
随着殿门“吱呀”一声合上,杨文通心下一跳,默念数遍“谈正事”“谈正事”,这才绷住了脸上表情、没让自己露出什么心虚的神色来。
殿内的人早就被季怀直打发出去了,季怀直进来以后,就径直走到书桌那边,拿了桌上一本单放出来的奏折,转头看时,杨文通已经自顾找了个座位坐了。
——虽说不至于退到殿门口,但距离他还是有相当一段距离。
季怀直挑了挑眉,对他这作为不予置评,扬了扬手中的奏折,道了一句“接着”,然后也不待杨文通答话,就抬手扔了过去。
彼时,杨文通正心不在焉的催眠自己“谈正事”,看到有东西飞来,下意识的抬手去接,捞了个正着。
季怀直暗道一声“可惜”,竟然没砸着。略带遗憾地收了手,在杨文通看过来之前就收了满面遗憾之色,肃然道:“你看看罢。”
杨文通正愁着没东西转移注意力呢,也顾不得抱怨不想看文书了,忙不迭地展开了奏折,逐字看了过去。
开始时还抱着几分转移注意力的心思,可是待到看清里头的内容后,他脸色倏地难看起来,来来回回又看了数遍,眉间褶皱愈深。
“不可能!”杨文通盯着奏折看了许久,也顾不得先前那点别扭的心思,抬头直直地看向季怀直坚定道。
——蓟州知州上表奏报,安王私调兵力,无故陈兵朔都,似有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