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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笑,脚步未停地似不解道:“想在书房?”

程颂一哽,背贴上柔软的床时,他欺身而上,“下次吧,怕你哭。”

“”

老男人!

雨声还在继续,像是越来越急似的,砸在窗上。

灯光暗下时,仅有书房的光亮依稀透过来。亲吻越发磨人,还有带着薄茧的干燥掌心惹得她呼吸彻底错乱着。程颂听着雨声,也听着他低沉沙哑的轻声同她说着什么。可思维乱着,一切都不甚明晰,只有想要贴近,更贴近彼此的无措和不知名。

他低眸亲吻着,单手从床头柜拿东西时,程颂才隐隐清醒些许。她嗓音软着,“你什么时候”

雨势越发缠绵,他笑,试图调整着亲吻的角度:“昨天。”

程颂彻底不想说话了。

夏日夜雨,时轻时重地落下。初初缠绵着,早已分不清该落在哪一处,不该落在哪一处。不知过了多久,夜雨如丝,伴随着克制又压抑的轻声低哄,久久,都归于平静。

程颂整个人都不想动了,额前、下颚、锁骨,被人小心梳理着被细汗浸湿而贴上的长卷发。她迷迷糊糊地困,连同初初的不适和疼感,被晏宁小心地清理着。她察觉到身旁人下了床,卫生间有很轻的动静传来,随即,有微凉的毛巾很轻地擦着她的额头,很快,他又从卫生间出来,往复几次,程颂察觉到他要再往下时,忍不住没什么力气地拦住了他的手。

他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腕,“还疼吗?”

程颂迷迷糊糊地摇头,“困。”

他笑,轻手轻脚地上床,把人抱到自己怀里,“先睡罢。”

程颂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晏宁就着很弱的光在看书。她稍动,晏宁低眸看她,四目相对时,程颂眨了眨眼,“小叔,你不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