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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在讨论晏宁。

“你别说,一直听说是受伤了,这猛地一见,我还真不敢认。高中那会儿也就仗着成绩好和那张脸,傲成什么样了,再看现在,还真是三十年三十年河西,”说着,男人理了下西装,晃着手中酒杯,哂笑,“整就一半身不遂吧。”

程颂抿了下唇,吧台旁的女人也听到了,讥笑一声“这可真够酸的。”

“还记着你女神跟人家告白的事儿呢,”另一个男人也笑了下,“行了,人家好歹也是保家卫国那一挂的,你这一金融总经理,怎么总记得以前那点破事儿。”

西装的男人嗤笑声:“那是他活该,瞧见刚才蔺瑶看他眼神没,当时追求得多高调啊,毕业后都跑到人家学校前被站岗的拦下了,这会儿,喏,人不一看到那半身不遂的样子,拿着杯酒愣是到了角落也没上去搭话吗!”

“这叫什么,这就叫报”

话没说完,冰凉的酒夹着冰块顿时倾头浇下,同时脸上被人又被人泼了一杯。

西装男人一个激灵,脱口大骂:“你他妈有病吧!”

抬头就对上一张陌生的脸,气更不打一处来,“我操你妈的!走路没长眼?”

冰块和冰冷的酒水混着流进衬衫,他几乎失控,嗓音都变得尖锐:“你他妈是故意的?”

酒吧里顿时安静。

他一旁的男人拦住他,压低声音:“这么多人看着呢,还都是同学”

男人的脸变得难堪,发觉刚才还在别的卡座说笑的人都往这边看,脸色更难看了,近乎扭曲地瞪着程颂:“你犯什么贱呢。”

程颂抿唇放下手中杯子,不甘示弱地抬眸:“不好意思,我一看到脑瘫,手就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