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屋子里的那些,她就不知道了。
不过让她觉得怪异的是,一般人半夜被吵醒了,怎么也该抱怨几句,斗兽场里那些脾气火爆的守卫,这个时候倒是没有谁在夜色中破口大骂。
反而是奴隶们偶尔会低声抱怨几句。
第二天,守卫们把关着奴隶的铁笼子换了位置,一排一排地摆在一起。
紧接着,一个人拿着水管,管口中喷出一股水柱,打在奴隶们的身上。
秦寂听见守卫低声抱怨。
“妈巴羔子,这群条子半个月来一次!半个月来一次!哪他妈需要来这么勤!”一个脾气火爆的守卫趁着水声大,骂了一句。
另一个细眉细眼,长相阴柔里略带阴险的守卫笑嘻嘻的说道:“还不是为了拿好处,咱们这儿,兵不兵匪不匪的,拿枪的都是一路货色。”
之前的守卫冷哼了一声,“不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
说着,他泄愤似的调高了水量,水柱喷出来,打得人身上生疼,看着奴隶们狼狈地缩在笼子里,他的表情才好了一些,“除了条子,谁会在意条子身上干不干净?啧,还得给他们准备干净衣服……”
长相阴柔的守卫叹了口气,“这群人一来,咱们就得吃药,三百块钱又没喽!”
“谁又比谁高贵了,他们不也是朝不保夕?”
“别瞎说,被人听见你就死定了……”
两个守卫往另一侧走去,继续粗暴地给奴隶们冲洗身体。
由于距离越来越远,秦寂逐渐也就听不清他们的谈话内容了。
不过“他们也是朝不保夕”这句话,引起了秦寂的注意。
两人刚才谈话的内容都是围绕警察和“拿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