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扬把军事书一放，熄灯，准备睡觉。

程前不乐意了：“睡什么？聊两句？”

“聊什么？”

“哎，你觉得那个阮工怎么样？”

傅易扬看了程前一眼：“你不是今天才相亲吗？”

“没看上呗。我打听了，阮工没有男朋友。哎，问你呢，你觉得阮工怎么样？”

傅易扬双手垫在头下面，若有所思起来。

程前点了支烟说：“这还用想啊？你就说你第一感觉就行。”

傅易扬沉默了半天，起身坐在床边换鞋：“那你还是别想了。”

“不，什么意思？你觉得我追不上她？”

傅易扬起来，捞起皮带说：“她心里没你。”

程前不乐意了，跟着傅易扬出去。

今晚是一轮满月。

月光像银色的碎片铺在地面上。

两人走到一棵树下，程前问：“怎么？你喜欢她啊？先来后到啊。我先认识她的。”

四下寂静，程前的声音回荡着。

夜幕四合，这里不像城市里，一入夜，分外安静。

这么多年，傅易扬都习惯这里的安静了，回家反而不舒服。

傅易扬靠着树，散漫地笑起来，口气有点狂：“她十六岁跟我告白那会儿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啊？”程前愣了半天，“你们认识？”

“嗯。”傅易扬往阮瑶的宿舍楼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