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叶英和江寒才是“知己”,因为他们能懂,别人却不能。

想清楚其中的缘由,江寒微微吸气,道:“夫人,江寒乃世外人,他人言语伤不及我分毫,您却是莫让挚友感到为难了。”

江寒知晓,这种在外人眼里看来不清不楚的关系,叶英的压力其实是最大的。

更何况有相当一部分压力,是来自于他所在乎的家人。

叶夫人听她这般言语,一时不知晓如何接话,她困惑不解地道:“能否告知我缘由呢?”

叶夫人的确不解,在她看来,这两个孩子已经为彼此做到了这世间大部分夫妻都无法做到的事情了,为何还对那一点名分如此在意呢?

夫妻之名不过是让他们的羁绊更深一些,到底有什么不好的呢?

“并非介怀这一层身份,也并非对这所谓的夫妻之名避之唯恐不及,而是因为我们已经找到了最妥当的相处方式。”

是的,最妥当,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是她寻找到的最适合的相处之法。

“我珍视挚友,就如同凝视着高悬天际的月亮,虽是喜爱却并不想据为己有,哪怕咫尺天涯,也希望他光辉永在。”

江寒想了想,又道:“相思之情的尽头是骨血交融的亲情,挚友一心向剑,那我只愿护他坦途无忧,一世安康,便也足矣。”

叶夫人隐约听懂了江寒的言下之意,不由得秀眉微蹙,道:“寒儿,你……若吾儿心悦于你,你又会如何抉择?”

江寒微微一愣,道:“没有如果。”

“若有呢?”叶夫人觉得心口微微酸涩,又从中横生出一股绵软的温柔,“若吾儿心悦于你,为男女相思之情,你又当如何呢?”

江寒并未思考太久,或者说,这个问题的答案本就没有太过沉重:“若他的幸福在于我,我又怎会吝啬不给?”

“我希望他幸福长久,无论那个给他幸福的人是不是我,如此而已……您,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