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公子……”

江寒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而叶英也从最开始的拘谨变得从容了起来,他回答得很果决,几乎毫不犹豫。

那双沉凝如琥珀般的眼眸,也亮起了微微的明光。

他意识到面前的女子是在帮助他,帮助他将自己心中那些无法用言语倾述的了悟通过问题叙述出来。

他心性平淡,顺应天道,但是平淡不代表凉薄。

他知晓自己无法承担长子的责任,对于寄予他厚望的父亲以及不爱习剑却因他所为而不得不持剑的二弟叶晖,叶英始终是心中有愧的。

但是即便如此,他除了逆来顺受,竟想不出其他方法。

他木讷已极,言语穷已,无法述出心中所想,是以父亲也好,兄弟也好,都无人能窥见他心中的风静天高。

但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却仿佛能窥见他心中所思所想,一字一句,都恰好敲中他的心坎。

叶英也曾经是个孩童,也尝过百口莫辩的苦楚,内疚于自己竟然愧对父亲的厚望。

是以他才能清楚的感觉到,什么是最为难得可贵的。

——得一知音,何其有幸?

江寒的问题越问越深,越问越细,但是却并没有对叶英造成太大的负担,除了点头摇头和些许的选择以外,他竟不用担忧女子的所思所想会偏移了轨道。

亦或者说,女子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她只是在引导自己,将之倾述于口罢了。

“公子觉得四季剑法的瑕疵,是在于四套剑法融为一体时的转折,还是在于每套剑法的本身有瑕?”

“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