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铭听他语气好像事情挺严重的，忙不迭答应下来。

“让素素听电话。”

手机到了程殷素手上，她不确定地“喂”了一声。

杨正宽缓了一口气，说：“好好跟着杨铭，不要随便下车。”

程殷素被他说得紧张起来，“出什么事了么？”

他神情凝重，但尽量让语气淡然些：“没事，你只要记住我说的，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先保住性命，知道么？”

程殷素抱怨：“你又要吓唬我。”

他无奈：“这次是认真的，听话。”

“我知道，我跟杨铭在一起呢。要上车了。”

他缓缓吐气，说：“好，一路顺风！”

他要挂断电话，程殷素急忙叫住：“别挂！我想跟你说会儿话，这样我就不会害怕了。”

杨正宽却说：“不行，你不能分心。”但愿是他多虑。

收了线，越想越是坐不住。伤口又痛起来，让他精神一震。他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准备一下，去t市。”

医生听说他要出院，强烈制止。但杨正宽坚持，他捂住伤口挪下床来，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有人过来扶他，他紧紧抓着那人的手，指甲陷进了皮肉，那人咬牙忍着。

医生无奈之下给他打了止痛针，他的疼痛缓解了，可是脸色难看，浑身没有力气。好不容易出了病房，突然门前一暗，一个娇柔的身体挡住了去路，“你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