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突然小黄皮子身子一僵,片刻后一脚踹在了林大疯子身上。
大。
林大疯子又笑了,血糊糊的嘴角刚刚扬起,再一脚落到了她身上,只是这一脚远没有刚才力量 她知道是她刚才借机刺进小黄皮子靴里那枚毒针起了作用。
当年那场暴雨夜,她如何以一人之手连杀了三个精壮男子?
自然不是光靠着手里那把刀。
习武之家自有些特殊的护身之器,林家落难时藏不住太多有用的东西,被发送去教司坊时搜走了 不少,唯有她兄长亲手打磨给她的那枚顶针,粗陋毫不起眼,且外观怎么也藏不住任何物件,自然是 压根不会被那些官差放在眼里的,于是,跟了林大疯子整十年。
铜制的顶针,很小,里头总共只放得下四枚针。
针细如牛毛,却是沾了大漠彩斑蜥的毒,俗称五步倒。
用。
三枚在当年雨夜就被她用完,只剩下一枚,这么些年来无论遭遇什么,多苦多难,她始终没有动 直至现在,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她将这枚见血封喉的针送进了小黄皮子体内。
随后不出所料,仅仅过了片刻,毒就起了作用。
眼见着小黄皮子身子一晃手一松,被他握在手里那串骨链无声落到了地上,落入那片被林宝珠的 血浸透了的地面,林大疯子那颗始终高悬着的心,也终于缓缓落了下来。
纵然那对普通人来说用之即死的毒对他的作用仅限于此,也足够了。
手依旧紧抓着小黄皮子的靴子,小黄皮子那一脚就踢在她被剖开的肚子上,力道不大,肠子顺着 血从肚子里流了出来,她看着那些血肉模糊的东西,又看着不远处林宝珠一动不动的身体,嘎嘎地笑 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