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同他保持距离已是不可能,他手按着我的背,手指对着我受伤的部位。所以我没有任何动作。狐狸总教我做人要认清现实,因此我不会冒险去做一块重压面前的碎玻璃,况且他身上带着狐狸几百年来没被时光改变的气息。
“痛吗。”尔后听见他第二次问到我这个问题。
话音淡淡的,并带着点儿警告的刻意。
所以我很快点了点头。
“那还多事?”碧落笑笑,呼吸间吹过的气息仿佛一道清风掠过我发梢,“你跟他在一起有多久了。”
‘他’指的应该就是狐狸。
自己问到关于自己的问题,用着第三人称,仿佛问着一个于己无关的人那样简单随意。这令我喉咙不由有点紧绷。遂想起几天前那个山里的夜晚,我同他在洞中避雨时那段相处与交谈,当时的他着实叫人迷惑,如今看来,原来处处都有着一番深意。“好几年了,没仔细算过。”
“你们相处得怎么样。”
“很好。”
“怎么个好法。”
我抬头看向他那张跟狐狸一模一样的脸。
类似的话题那晚他引诱我谈到过,只是那会儿以为他不知道我是谁,现在则完全不同,无论立场亦或心态。因此耳根忽地发烫,我张了张嘴,感觉有点难以启齿:“……跟他在一起,很开心。”
“就是开心么?”
“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亲人。”他笑笑:“如果失去这个唯一的亲人,你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从来没有想过。”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总有一天会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