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先生显得我俩很生疏。你觉得我俩很生疏么?”可是忽然话锋一转,他却这样对我说道。
我一怔。半晌后眉头皱了皱:“那我该叫你什么。”
“叫我阿落。”
说话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视线胶着着我的嘴唇。
这目光令我喉咙一阵发紧。
脑中倏忽而过那一幕幕曾被迫或者自愿同他的纠缠,我垂下头,慢慢吸了几口气。
直到紧绷的情绪平缓下来,才将头重新抬起:“我记得你曾说过,你已对我的命不太感兴趣。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来带我走?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但不确定你是否能预知未来,不过你会那样说,想来你应该也已察觉到了,依照我在素和家如今这样一番状况,以后事态能按照原先你所盘算的按部就班,应该已不太可能。所以,早在知晓我是什么来路时,我想你或许就已知道,我对你来说应已经没什么用处了,难道不是么?”
我没法将话说得太透,但意有所指,他这么聪明应该不难理解我这番话里的意思。
“你对我已没什么用处?”他目光重新锁住我双眼,白色衣摆下黑色影子斜斜躺在我腿上,仿佛某种压迫:“曾经一直都巴巴儿地想要跟着我,这会儿怎么就翻脸不认帐了。我为什么要来带走你,你自己心里还不明白么,还是记忆里仍还缺失了什么,需要我细细地提醒你?”
他这番话让我下意识缩起腿,却忘了这像是一种示弱。
所以他径直朝我俯下身,没有任何迟疑,如同预知他身前那道咄咄逼人的剑尖,最终会因他距离的接近而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