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没流血,这并不奇怪,剑砍进他肉里的感觉就跟砍到一块木头没什么区别。
我立刻抽剑往后退, 但已经来不及, 那人手掌往前一推,任由剑穿透了他的掌心,他手掌倏地推到我面前, 抓住了我的喉咙。
那一瞬我看到红老板闲坐在椅榻上那张闲闲的笑脸。
表情仿佛看到一只被戏弄后遭到禁锢的猴子。
“痛不痛?”然后他问我,幽黑的眼眸从我憋红的脸转向我握剑的手。
不痛。我吸口气正想这么回答,但突然从肩膀到手腕,我这整条胳膊传来极为剧烈一道疼痛,让我冷不丁地倒抽一口凉气。
浑身抖得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好像一把钻子从骨头里猛地穿过,这种疼痛尖锐到无法形容。
所以眼睛一下子模糊起来,泪花闪烁中,我看到红老板俯身向前,修长手指拈着烟杆从我抖个不停的手臂上一寸寸拂过。然后在我肩膀伤口处点了点,他看着我龇牙咧嘴的表情,眉梢轻扬:“痛就说出来,我爱听,也爱看。”
“啐!”我不假思索仰头朝他吐了口唾沫。
但他离得太远,我脖子又太短。
所以我没能在那张白净的脸上弄到任何能侮辱他的东西,反而脖子紧了紧,我给自己惹来更大一份惩戒。
“所以我一直都为你感到挺可惜的,”缓缓靠回椅背,红老板拈了拈手里的白玉烟嘴:“忘了自己过去的一切也忘了自己过去所有的力量,现在的你是不堪一击。瞧瞧你这一副身子骨,是想用龙骨之力伤到谁呢?应该是我对么。
可如今痛在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