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很多事情都和原来的历史不一样了,素和甄也不再是那个对瓷王之名执着入骨的瓷痴,然而为父洗冤的执念,却令他依旧离不开对瓷王的角逐,并因此无法正视自己对梵天珠的转世那份若即若离的感情。
即便亲手重启了历史,却仍然难以阻止历史的车头在往既定的结局处奔驰。
这无疑是比身体的衰弱和支离,更为致命的打击。
说到这儿,素和寅的话音戛然而止,亦因体力不支重新靠回到床上。
几乎听不见他的呼吸声,目光也似乎再度成为一种失神的状态。但正当我想站起身察看时,他忽然轻叹了一口气,随后望向我,若有所思问了句:“你心神不定,宝珠。你在想什么。”
我迟疑片刻,坦白道:“我在想,你为什么会愿意告诉我这些。”
“不正是你问起的么。”
“我原本只是想确认你是谁,然而你说的,却比我想知道的多了许多。为什么。”
“因为若再不说,以后只怕有心无力。”
轻描淡写的口吻,沉甸甸的目光,令我一时有些黯然。遂低下头,不想因此令他看出我的情绪:“得到这样的结果,你后悔么?”
“不悔。”
“……为什么。”
“如果你能从我刚才那番话想明白一件事,便可大致可猜出这是为什么。”
我沉默。原先的同情慢慢变作另外一种情绪,我深吸一口气,以使自己的话尽量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