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来到我店里之前的那只狐狸,对我来说完全陌生,完全不可掌控,完全不可理喻。
足以令梵天珠丢下一切愤而自杀的狐狸,我能拿什么去应对他?
我根本就只是他掌心里一撮任意揉捏的灰。
想到这里时,也不知是悲伤过了头,还是愤怒得丧失理智,我一把掀开他衣裳看向他:“跟,为什么不跟。你刚才不伤我,以后也不会伤我,但凡你还没把我当成一头猪给吃了,我就跟定你!”
仿佛猛兽也会被它眼前猎物的奋力一挣给唬住。
狐狸在听完我这番没了理智的话后,微微一征,随后慢慢在我身旁坐了下来。
继而看了看我半露在外的身体,他问:“所以你破罐子破摔了是么。即便身子不是自己的,即便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但你总该知道矜持是什么。”
“对我毫不矜持的人是你!现在跟我说什么矜持?!”
“我错了。”
“你说什么?”短短三个字,简单而突兀,让我毫无防备中像是被电给击了一下。
“我错了。”他微笑重复,看向我的目光又如初遇时那样温和如水。
暖得像刚刚从他掌心里升腾而起的一团火。
他将它放到我身边温暖我的时候,却不知为何,这暖意比先前霸道的侵袭更让我愤怒起来。
愤怒得丢掉了最后一点理智,我不顾一切高扬起手,朝他那张无论何时都美得张扬无比的脸狠扇了一巴掌:“你知道我是谁对么!”
“你是谁?”半边脸迅速变红,他却依旧温和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