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事已经人尽皆知了……”
他笑笑:“本就是个小地方,这样一个骇人的消息传得自然是飞快。但昨晚应是她的头七,为什么自个儿家不回,却会到你房里来?”
“我在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昨天去过她屋外的缘故。记得先生说起过,我这身体招阴过盛。”
“听说那丫鬟是投湖自尽,既然这样,阴魂应该不会在她屋子附近。”
“可是我看到她了。”
“在她屋内?”
“不是,是在屋外。她坐在那些要烧给她的衣服上。”
“仅仅就是坐在她的衣服上么?”
“他们把那些衣服堆成人的样子,而她就好像坐在那个‘人’的心口上,然后一直在看着她那间屋。好像就是这样……”
“看来她怨念极深,似有什么未了心愿,不愿回去。偏偏你却是唯一能瞧见她的,因此被她缠上,跟了来。”
“她还说是我害了她。”
“是么?”
“可我根本就不认识她。”顺嘴说出口,见狐狸有些意外地瞥了我一眼,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我是说,我根本……已经有半年没见过她。”
他笑笑,那表情明明白白是在告诉我,这样的解释不如不做解释,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