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之前穿透那只‘麒麟’头颅时的样子。
那瞬间她挣扎着抓住岩石回过头,手一伸惊恐万分朝铘发出一声哀叫:“铘!救我!”
叫声出口即止,因为她整个身体再次扭曲起来,像只被盐撒到的蛞蝓,急速蜷曲,急速消瘦,急速在一片嘶嘶声里变得越发单薄……
见状我明显感觉到一旁铘的身子朝前倾了倾。
似乎想要朝那方向过去,但微一停顿,便没再有任何动作,只静静看着她,看着她目光由哀求到愤怒,再由愤怒转为绝望,随后手指猛戳向他,她朝他大笑起来:“我这一生只背叛你一次,你便任由我丢去性命,却任凭那个将你挫骨扬灰之人千百年驱使你,视你为坐骑!铘!你活该当一头坐骑!活该!咯咯……咯咯咯咯……”
一边笑,一边用她细长的手指一下撕裂了她行将消失的喉咙,以此切断了头颅跟她消失中身体那最后一点维系。
这当口突然一道晶莹剔透的东西从狐狸手中弹指而出。
不偏不倚,正扎在她眉心中间,很快她眉心里渗出一点白色的液体,这些液体的流失令她额头迅速凹陷了进去,然后整张脸也凹陷了进去。
不出片刻,远看过去她脸上就好像被压出了一个洞。
“咯咯……咯咯咯咯……”片刻后那个‘洞’里再次发出低低一阵娃娃鱼般的笑声。
笑声消失,有什么东西随着花铃的头颅从半空中掉落了下来,还未落地凌空一转,被狐狸摊开的手掌纳入掌心,继而扬手掷出,在随之而来地面突然一阵剧烈的颤动中,那东西把我头顶上方的岩石咔的声敲出一道巨大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