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连吃了三包,吞咽的速度才逐渐满下来,他鼓着腮帮子用力咀嚼着嘴里的面粒,一边抬眼看了看我们,尤其是我。
“这村子里还有其他人么?”这时我身后响起汪进贤的话音。
第二次听见被问到这个问题,那男人不知怎的嘴角牵了牵,突兀发出一阵似笑又不太像笑的声音来。
“你笑什么?”这令谢驴子不由皱了皱眉问。
“……以……前也有人问过……这问题。”男人说话时总仿佛含了颗橄榄,说着费劲,听着吃力。
“什么时候的事?”
男人翻了翻眼睛,摇摇头:“不记得了。”
“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没了,都死……了。”
“怎么死的?”
他没回答。嘴里咀嚼着干面,方正的腮帮子随着牙齿的蠕动喀拉拉一阵响,我发觉他一边吃一边又朝我看了过来,乱发下的目光似乎有些闪烁。
“那你知道那些人是来做什么的吗?”
这个问题依旧没能令那男人再次吭声,只将目光转了转,瞥向小邵,算是回答。
谢驴子轻轻哦了声,随后朝他周身上下破烂的袄子看了一眼,道:“那些人没带你离开这里么,如果就你一个人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