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能想象此刻,他们美妙的脸孔相互映照在彼此瞳孔的浪漫。
“可我必须确认!这次你是认真的。”
“我一直很认真。”她说完公孙笑了一下,一记捶打的声音,白若兰放低音量,“这次我是认真的,你也要。”
他调戏她:“我要什么?”
“和我一样认真。”
公孙檐出来时,我已经闪远了。他这次下定了决心一样,快步走向关欣,带着一种凛然之气。明目张胆劈腿,且跟现任女友摊牌的王者风范。
我看见关欣放下酒杯,两手负背,朝他掬笑。她挑起他的下巴,覆上深深一吻。我挺想知道,伸舌头没。
要我,我得伸,凡体验过他高超吻技的人,想来不能拒绝如此饱含深意的goodbye kiss。
白若兰走得悄无声息,我走时,她的车位已经空空荡荡,关欣的沙嗓还悠扬在半空,刚她举着话筒说,今天她送出了这辈子最特别的生日礼物。
如果没有在歌声里听见失落,就更好了。那么这一晚,会是被爱神抚过的神迹。
白若兰和公孙檐在一起,一点都不特别。他们分手复合,在我眼里如饿了吃饭、饱了搁筷一般稀松平常,去别人碗里抢饭的下作行为,我也能津津有味在旁撑下巴围观。
倒是他们真正正经经谈恋爱,我十分不适。公孙嫌弃我,以前大学我们不也这么谈的吗?
我说,是,可不管你们恋爱的浓度还是节奏,都再回不到大学了。
大学荷尔蒙旺盛,对异性身体处于负储存量、大量求索状态,其展现的虎狼模样非现在可比。现在的公孙与白若兰倒像是饱食餍足后的贤者状态,上工、收工、吃饭,公孙告诉我,他们经常会拉着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