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向镜子,拨弄发丝,“干嘛不告诉我?”
木门外有人在敲门,我说里面有人,那人犹豫了下,两脚消失在门缝下。
我转头:“告诉什么?”
“他说的什么‘信号’,让你转达的。”
我噗嗤一笑,“说了有用吗?”
她理了理衣服,“不管有没有用,可我都想知道。”
“你能告诉我你们在干什么吗?”能感受到他们的暗潮汹涌,却无法把握到他们的情感脉络。
据说人会血管畸形,我觉得,他们的感情就像是一团畸形的血管。
“你猜!”她忽地回头,冲我邪魅一笑,我没准备,这里空间狭小,飞扬的发尾搔过我的脖颈,痒到骨子里。
我抖了抖,又咽了咽口水,傻乎乎问,猜什么?
“你说我们为什么会这样?”她本有调戏之意,似被这个无解的问题困住,眸子一暗,撑住并不牢靠的装饰大理石台,“我也想做那种循规蹈矩的女孩,乖巧安稳,普通长相,普通工作,普通男友,我有时候觉得我真糟糕,日子总在风口浪尖,过得乱七八糟,没有谈过岁月静好的恋爱,没有拥有过稳定的生活,每一个说爱我的人都在我身上有所贪图,而回望过去,我好像没有爱过谁。”说到最后,耳旁的声音掺杂了湿漉漉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