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艾西那里知道他名字是尼尔，和布莱克一样是班级内比较特殊的人。

布莱克特殊是因为他的破坏力和精神状态正常与不正常的随机性，尼尔的特殊是因为他全身的毒性。

这两个人都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各占东西一角，门神一样镇着全班。

顾小栗伸直脖子去看尼尔，一眼又看到他露出小臂上奇异的纹身。

尼尔的直觉很厉害，顾小栗刚盯了他一会儿，对方原本耷拉着的头就猛地抬起，准确看向她的方向。

顾小栗一点也没有偷看别人的自觉依旧坦荡，反倒是尼尔看到顾小栗后脸突然红的厉害，他眼睛有点雾蒙蒙的，嘴巴紧张地抿着，看起来像小土拨鼠。

随着对视时间的加长，尼尔脸上红晕从脸绯到耳根再到脖颈全部扩散，终于忍耐不住把头埋在胳膊里。

顾小栗噗嗤一声笑出来，立刻捂紧嘴免得老师发现。

顾小栗的偷笑让旁边一直坐的笔直的布莱克侧目，他微微皱眉，有些不赞同的模样。

布莱克认真上课的时候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是个单细胞，反而有点精英学者的范儿，一本正经的样子。

顾小栗咧嘴，冲他轻声开口，“别忘了你还在冷战。”

听到这话的布莱克果然扭头去看老师，不再把头扭过来。

……冷战期也很好欺负呢。

顾小栗注意到他眼角是有点微微的上挑的，之前每次看对方要么是谨慎脸要么是生气脸，所以没能注意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