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管家被王汪抱着腿,完全无法自由行动,脸上的表情逐渐不好看。他低着头,眼珠子咕噜咕噜转动的时候王汪突然就回忆起了那个滚到他和阮白脚边的眼珠子。心头一阵冷悸,他咽了咽喉咙,小心翼翼地等待着管家的回复。
只要别把他的眼珠子也挖出来,那就没事。
比尔管家看了他半晌,说了声稍等后转身将医药箱从房间里拖了出来,医药箱格外大,外表还是个看上去极具古董气息的雕花盒。王汪看了两眼表情有几分为难,“管家,这箱子有点重,我这人你别看二十来岁实际上早年因为经常熬夜打游戏伤了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贼特么的体弱。要不,您给我带下去?”
比尔管家回望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王汪无辜地眨眨眼,却听到一句:“你可以将你需要的医药品拿出来再带回去。
王汪:“……”
这他么的,他怎么没想到呢?
青年嘴角抽得跟患病了似的,揉着额头继续胡言乱语,胡说八道:“是这样的,我这个人不止体弱多病,还啥也不分,我也不知道咱这缺了块肉的伤口需要怎么包扎。管家,你照顾了缪尔斯公爵这么久,对此一定很有自己的见解。您就帮我们看看,成吗?”
说着又是一番哭嚎,“管家你帮帮我们吧,我的兄弟和我兄弟的老妈如今昏迷不醒,肩膀一直在流血,我另一个兄弟还被吓晕了,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啊”
也不知道是王汪表现得太过可怜,还是比尔管家有点同情心,在王汪将近十五分钟的死缠烂打之后,管家终于松口了。
两人从医药箱里找了药,才下二楼。
等到两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楼梯口,阮白才带着小黑猫从一角拐出来。阮白站在门口啧了一声,心想这比尔管家得亏看上去脑袋不大灵光,否则这借口能骗到人才怪了。
他不敢浪费时间,连忙推开门走进了卧室。走到床边,掀起那块黑布,幽暗的烛火下,黑布底下的秘密也终于彻底暴露在了阮白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