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英媚倒吸一口凉气:这混账小子是在给她设计死法?背上瞬间都是冷汗,膝盖软得快要站不住了。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刘子业自己高兴地拍手道:“甚好,甚好,天衣无缝。”
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刘英媚,笑道:“阿姑放心,这自然不是说你。”指了指阿梁:“李代桃僵。”
阿梁浑身一软,跪倒在地向他求饶:“陛下!陛下饶奴奴一命吧!奴奴做错了什么,奴奴都改了……”
“你改什么?”刘子业有点不高兴,挥挥手说,“什么都不用改。晚上赐你酒食,明日派人送你去覆舟山骑马。”
他兴奋得异样闪亮的眸子转过来,看着瞠目结舌的刘英媚,笑道:“阿姑什么都不用说了,就这么定了。省得你费尽心思写信给驸马,还只能暂时拖上几天,不是长久之策。”
刘英媚确实什么都不用说了。
皇帝一意孤行,根本就没打算给她说话。
宫女阿梁再也没有回来。刘子业向刘英媚要了一套公主的裙衫首饰,兴致勃勃告诉她:“阿姑,你别舍不得这些东西,赶明儿我给你寻些更好的。”
刘英媚问:“阿梁怎么样了?”
刘子业笑着说:“脸被砂石磨烂看不清了,还真难辨别出来。”
刘英媚喉咙干燥,但本能地吞咽着唾沫,她不需要问话,也能想象昨天刘子业描绘的场景,已经欲呕,何敢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