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不清楚顾薏具体负责哪个实验室,他从一楼到五楼挨个房间逛了一遍,也没瞧见她。
查看完最后一间实验室,池屿叹了口气。
以前不懂得珍惜,现在想见的时候见不着,老天存心耍他玩儿呢。
顾薏从二楼储物间里拿了个新畚斗出来,冷不丁瞧见楼道转弯处的熟悉身影。
那背影高瘦又挺拔,一晃而过,径直转弯下去了。
是池屿吗?
顾薏怔了怔,摇摇头。
他没事跑实验楼来干嘛。
话说回来,其实她自己本来也不该在这儿的。
今天原是物竞班做实验的日子,照理不需要人来打扫,可一放学就有同学来找她,说物竞班的负责老师让她现在就去实验室做义工,给她算两倍的义工时。
两倍的义工时啊,能省多少事。顾薏二话不说答应了。
她今天病得尤其厉害,头昏脑涨,嗓子眼也疼得说不出话。可她心里打算好了,就这么病恹恹地去实验室,老师看她身残志坚,说不定再免费送她几个义工时。
可她没想到,别提老师了,实验室里半个人都没有,只有个扫帚,连畚斗都找不着在哪。
池屿离了实验楼后独自走向食堂,远方的天空一如心情般低沉。
走到三楼门口,他想起严恒和夏雨心应该在三楼吃饭,于是返回去了二楼。
莫名的,他有些羡慕严恒,不太想撞见人家幸福快乐的傻样。
因为他心里隐隐感到了不安。
究其原因,还是关于顾薏。
时间越拖越久,他怕她变了。
一想到这,他就有种冲动——不如黑了学校广播站,发动全校师生把这只疯猫抓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