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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样说,但是仍旧将一半袖子扔给它,让它扯住吊着荡秋千玩,一面拿着那枚玉简,贴在额上,找到潮邺岛的位置,这才向正在打坐的陵貉道:“师兄,如何才能找到秦川?”

他看着自己孩童一样的手,皱着眉,陵貉睁开眼,思索了会儿,道:“他一向行踪不定,又好游山玩水,性格不羁,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联络,不如等回了南佑,再另行打听。”

眼下也唯有如此了,连雾盯着自己的手暗自伤神了一会,便踢掉鞋子,爬到榻上去,看了陵貉许久,不知想到了什么,沉默不语。

陵貉以为他仍在为自己变成孩童一事而感到不愉,遂温声安慰道:“你不用着急,秦川以丹药入道,对疑难杂症之事向来熟手,必然是有办法的。”

连雾将头枕在小几上,摇了摇头,过了片刻,突然道:“师兄,若是当日,你没有散去修为,为我打通经脉,想来也是元婴中期了,也没有如今的我。”

陵貉闻言,想了一想,便起身坐到他身边来,摸着他散开的头发,开口道:“若是当日,你不曾去紫气宗的地穴,如今的我会是如何?”

连雾一怔,陵貉又接道:“一切原本皆是命定,哪有这样多的如果?你说我救了你,岂不知你也是救我之人?”

听着这话,连雾忽然笑起来,道:“师兄,你是我的贵人。”

他直起身来,将陵貉抱住,汲取着这人身上给予的独一无二的温和与暖意,驱散了心底那抹一直以来挥之不去的寒凉。

幼蛟正趴在榻边,一双紫色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瞅了瞅陵貉,又看看连雾,喉中发出“呜……”的一声,有样学样地也张开一双爪子,将连雾的一只手臂牢牢抱住,闭上眼睛,满足地蹭了蹭,不出片刻,便发出细微的鼾声,竟是睡着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便有人来敲门,陵貉打坐收功完毕,见连雾仍在靠着床头打瞌睡,便起身去开了门,面无表情地望着那敲门之人,神色有着些微的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