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一骨碌翻身下了床,趿着拖鞋走了两步,回头发现他没动,更恼了。
“你没长耳朵吗,我说去医院!”
她凶起人来奶凶奶凶的,齐冽哭笑不得,看他不动,她又折回来,亲自动手,帮他把睡衣穿上。
“你就穿这个吧。”
虽然生气,但她语气软了下来,知道他伤在背上穿衣服肯定疼,睡衣宽松轻薄,应该好一些。
齐冽愣愣盯着她看,听她的命令抬起胳膊穿衣,配合着她,最后连衣扣都是她弯腰帮他扣的。
这种画面,他曾经连做梦都不敢想。
她低着头,头发从肩头散落,露出白皙滑腻的脖颈,一股清香窜入他鼻间,他的心抑制不住地怦怦跳。
而她专心为他扣扣子,没有意识到两人现在离得有多近。
她心无旁骛,而他心猿意马。
“江曼……”
“嗯?”
江曼为他扣好最后一颗扣子,抬起头来,冷不防与他的目光撞上,顿时怔住。
他目光灼灼,隐约有什么东西将要破笼而出,气息也变了。
江曼这才意识到她刚才的行为意味着什么。
从小到大,她都很独立,但她并不会伺候别人,就连江裴也没这待遇。
就在今天,她和面前这个男人扯证了,他与她是合法夫妻了。
她是他的妻子,她有照顾他的义务,而显然她不用适应就已经入戏了。
被他火热的目光注视着,江曼脸一热,直起身,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