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和贺家曾有交情,她也确实和贺庭州订过婚,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没什么是不能聊的,于策远说话很有分寸,不该问的不会问,她也就随口回答。
早年因为江家和贺家公司业务上有往来,后来两家交好,所以贺庭州和她从小就认识,在订婚之前,两人的交情还算不错,从没有红过脸,订婚不到半年,江家的公司破产,她哥出事,她爸在重重打击之下,身体一下子垮了。
她也只和于策远聊到这里,后面的事她没再说下去。
两天前,她爸倒在了医院的病房里没抢救过来,而她爸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贺庭州的父亲的……
昨晚她和贺庭州起争执也是因为这件事。
她想知道她爸去世前究竟和贺庭州他爸说了些什么,她曾试探过贺父,他说他只是询问她爸的身体状况,她并不相信贺父的说辞。
在她爸住院期间,贺家只有贺庭州去病房探望过,贺家其他人从未露面。
所以她只能从贺庭州身上着手,最后却是不欢而散。
刚才于策远问起,为什么在她最需要人陪的时候作为她未婚夫的贺庭州却不见人影,她回答不上来。
风光时万人追捧称羡,一朝落魄,多的是落井下石,看她笑话的人。
求人不如求己,这是她从小就就明白的道理,所以贺家人现在的态度她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
两家联姻,利益至上,江家破产了,她对贺家而言已没有利用价值。
江曼太累了,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当她醒来时,发现车上只有她一人,一下子清醒过来,慌忙下车后看到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倚在车头似是在欣赏远处风景。
白色衬衣,黑色西裤,最常见不过的穿搭,但穿在齐冽身上却别有韵味,大概是他身材比例好,即便是最普通的穿搭看上去也很养眼。
听到动静,齐冽回头。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