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则初站着没动, 贴在裤缝的双手握紧, 攥成拳。
老人迈步走过来,打量着他,笑容慈祥:“老远看着就认出来是你, 和你爸爸长得真像。”
秦则初突然转身往回走,汗湿的t恤贴着胸膛, 剧烈起伏。
“阿初。”
秦则初扯了把t恤,脚尖一转, 径直走到跑道旁的台阶上坐下。
两个老人相互看了眼,默默走过来,犹豫了会儿, 跟着坐在他旁边的台阶上。
“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秦则初抬眼看他们, 眼神凌厉,“我时间有限, 等着上课。”
“我们一直想来看你。你妈妈也很想你,她本来也要过来,但是怕你……我们以前见过, 你那会儿小,可能不记得, 外公外婆还抱过你。”
“外公, 外婆。”秦则初嘲讽地笑了下,作势要站起来,“你们就是来看我?看够了吧,我走了。”
“阿初。”外公沉声道, “我们确实有事恳求你帮忙。”
秦则初扯着唇角又笑了下。
外婆流下两行浑浊的眼泪,拿着精致的刺绣手帕沾了沾眼角,哽咽道:“阿凌病了。”
外公:“阿凌是你弟弟。”
秦则初僵住,嘴巴张了好几次,喉咙艰涩:“他今年多大?”
“阿凌才9岁。”外婆泣声道,“就得了这种病,每天都在受罪。”
“9岁?”秦则初暗自松了口气,笃定道,“不是秦川的孩子。”
“和你同母异父。”外公叹口气,“你妈妈十年前结婚了。”
十年前。
她当年走的时候他才七岁,他现在十九,也就是说,她在离开的第二年就和别人结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