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则初一秒没有停留,没走楼梯,直接蹬着一棵树爬了上去。
许央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已看不见秦则初的身影。压根没看清他是怎么上去的。
阁楼里,秦荷趴在地上,怀里护着秦川的骨灰盒。一身酒气的邢建军拿着根皮带正在抽她的背。
秦荷哭喊:“这是秦川的骨灰盒!不是钱!里面没有钱!”
邢建军打红了眼,压根不信:“不是钱你护着它干什么?!死开!”
“这个不能给你。求求你,真的是秦川的骨灰盒,你要钱是不是,我给你钱。”秦荷哭道,“我怕你把它打破,秦则初会疯的……”
秦则初一脚踹飞邢建军,从秦荷怀里拿出骨灰盒。
包裹骨灰盒的红布站满了土灰,因有秦荷一直护着,骨灰盒完好无损。
秦则初双眼猩红,一个字不说,走到邢建军身旁,把骨灰盒放在他面前,按着他的脑袋使劲往地上砸。
一下两下三下……
邢建军想挣扎,脊背被秦则初的膝盖死死顶住,动弹不得。他由开始的怒骂到后来的求饶。
“给秦川道歉!”秦则初再次把他脑袋砸在地板上,“邢建军!你他妈给秦川道歉!”
“我道歉我道歉。”邢建军没半点骨气,脑袋对着骨灰盒一声声磕在地板上,“我给秦川磕头认罪……我错了,对不起,磕够一百个响头……”
邢建军嘴里念念有词,秦则初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是机械地按着他的脑袋给秦川磕头,直到额头渗出大片血迹……邢建军磕得脑袋发晕,加上胃里的酒作祟,一阵反胃,吐出一口呕吐物。
秦则初捡起地上的毛巾捂住他的嘴巴,强迫他把呕吐物吃进去,同时一脚踩在他前段时间受伤的腿骨上用力碾。
邢建军疼晕过去。
秦则初捞起他,把他抡在墙上,邢建军像头死猪,连哼都没哼一声,重重摔落在地板上。
“对不起……”秦荷缩在墙角,双手捂脸呜咽道,“我要和他离婚……死也要离婚!!!”
秦则初拎着邢建军的后衣领,面无表情地把他拖到阁楼的楼梯口,找准角度,抬脚一踹。邢建军肮脏的身躯撞着锈迹斑驳的铁楼梯,哐当哐当地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