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秦则初胸口明显起伏了下,“没看见他最后一面,不知道怎么死的。”
武子期:“那骨灰是——”
秦则初:“我见到的就是骨灰。”
武子期眼睛瞪大,燃起一丝希望,声音因激动而发颤:“骨灰又不能确定dna!”
“就是他。”秦则初说,“我能感觉得到。”
声音浅淡,但是能听得出来是在竭力控制。
关东煮的汤底汩汩冒着热气,白色烟雾萦绕着柜台。
武子期倒坐在椅子上,视线随着烟雾流转,最终落在秦则初身上。
秦则初倚着柜台,模样和半年前没什么变化,但身上气质完全变了。硬要武子期描述,就是他眼睛里沉淀了一些别人不懂的东西。
虽然他眼睛依旧乌黑清澈,但——武子期想了半天,但太冷静了。
对,眼神冷静到令人生畏。
在球场上张狂奔跑,眼里藏着火焰,一个跳跃就能燃爆全场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不见了。
算下来,也才不过半年。
“这半年,你一个人受苦了。”武子期偷偷抹了把发涩的眼睛,扯了个笑,“我也想转学,瞅着这地方挺好。”
“放屁。”秦则初身体终于动了动,抬起右手揉了揉后脖颈,“我在哪都能考上最好的大学,你能吗?”
说话漫不经心,嚣张又欠揍。
一如他从前模样。
武子期还是习惯他这个样子,打心眼里高兴,于是,随着他把话题从秦川身上扯开:“大不了我走特长生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