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则初举着鸡腿重重叹了口气。
许央以为他要接着吃,忙道:“被狗舔过,还是不要吃了。食堂这会儿还有卖的。”
“我饱了,这会儿还不想吃东西。”秦则初笑着说,“我感慨鸭王就是高级,比我伙食好应该的。”
许央:“……”
往前走了几步,秦则初把鸡腿丢进路旁的垃圾桶里,随口问:“食堂里有滨城的特色小吃吗?”
许央:“嗯,有。”
秦则初:“你有什么推荐?”
许央:“香椿卷,不老肉……”
一路上,秦则初时不时问东问西,语气正常,态度谦恭,间或说一两句玩笑话,气氛相当轻松,乃至一起回到教室,许央也再没想起过中午时的“历史脐带”。
等到想起来时,已经是晚上睡觉时了。
第二天再去学校,两人之间那种秘而不能宣的尴尬早已烟消云散,一丝痕迹也没留。
某个时刻,许央甚至会怀疑这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不得不佩服,秦则初有着特殊的化解尴尬技巧。
大课间,张斌拿着一张纸过来,马尚飞不在,他直接坐在马尚飞位置上,把写着题目的稿纸放在许央桌上:“就是这道。”
许央开始看题。
张斌问旁边的大牛:“这几天东哥神出鬼没,马尚飞也神神叨叨的,干什么呢他们?”
大牛回头看了眼秦则初的位置,空的。
他这才说:“上回贴吧事件后,东哥连着两天没来上课。”
“贴吧事件?”张斌挠头想了一会儿,“哦,就是秦则初喂东哥吃旺仔小馒头那个啊。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后来那些帖子不是被删了么?而且东哥不是开不起这种玩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