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许央又问,“凶手会不会是……宣坊街的人?”
和昨夜有关的宣坊街人。
秦则初。
“小泥湾那片治安不太好,早该整治了。怎么个死法都有可能。”母亲评判完,抱怨了几句,“早都跟你爸说过,搬出宣坊街。你爸不听,非要住在这里,说要守住老许家的宅子念什么情怀……现在好喽,没准凶手就是宣坊街里的人……”
许央脑子里乱糟糟的,心脏跳得厉害。
南风路两侧栽着海棠树,满树满树的粉。
许央降下半截车窗,暖风夹裹着花香扑在脸上,她脑子嗡地一声:“妈妈,小泥湾有槐树吗?”
四月天,正是滨城槐花开放的季节。
昨夜秦则初身上的槐花味。
“没去过小泥湾,不太清楚。”母亲在内视镜里看着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许央:“没什么,就是想吃槐花了。”
母亲:“蒸槐花吗?妈妈明天去超市买点。”
车拐进宣坊街时,许央才意识到自己刚说了个谎。
令她心慌的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下意识隐瞒秦则初。
忐忑用过晚饭,许央帮着母亲洗碗:“妈妈,今晚我还是和你睡吧。”
万一秦则初今晚又来呢?
隐瞒秦则初,并不等于相信他。
至于为什么如此矛盾,许央自己也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