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南突然惊醒了。
他失神地开了灯,发现自己流汗了。
刚刚是梦见了她吗?
沈山南下床,没穿拖鞋,踩着冰冷的地板去厨房,打开冰箱拿出冷过的矿泉水,他仰起头,大口大口喝水。水珠顺着他锋利紧绷的下颚线流淌而下,滑过喉结没入衣领之中。
冰水一下子浇灭了他内心燃起的一团火。
颓废地倒在沙发上,空无一人的公寓静悄悄的,窗外是钢铁森林的一角,高耸的大厦挡住了远处的风景,只能抬头见夜空,有几颗星星点缀在黑布中,像是被白昼烫出了洞口。
他拿起一边的吉他,无意识地拨弦,震动的弦再经过箱体的共振,泛音就像是玫瑰云。
一会儿,他弹奏简单的旋律,又一会儿,弹奏自己的新歌,他的思绪与吉他传出的音乐一样纷杂。
遥望着夜空,抒情旋律与戏剧性的起承转合从他指下传出,手指敲面板加以木质的沉闷感,混响犹如吉他与卡洪箱的二重奏,忧郁的歌声房间里响起,令人感到无端的空寂,但逐渐的,歌声越来越清透,宇宙星云似乎在这之中缓缓展开。
a crowd of people
alive the world
a flock of birds
wele back to the nd of reality
他停下,喃喃自语:“欢迎回到现实世界。”
胃里的蝴蝶开始四处乱撞,沈山南走到窗边,略稍细长的眉眼被细碎的月光照亮,光华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