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晰已经将这些说得很委婉了。
正如宋晰说,她是更看好自己的,从一开始签约的时候就是。
现在也是恨铁不成钢。
——就连出这个事情,觉得可能有人会嘴碎影响自己,宋晰甚至连开车的时候都要打个电话来特地告诉她。
如果再来点脾气暴躁的经纪人,甚至是同行,估计就要指着她的鼻子问,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学音乐,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入圈?
拿着一些让人羡慕的东西却选择碌碌无为,很有意思么?
莫默把那根有点儿凉的面条吸了上来。
底下的汤还是烫的,这根面条又长,一下烫到了她的嘴。
她呼了两口气,在双方都有些沉默的氛围里,语气平淡地说:“晰姐,我在做我可以做到的事情。”
宋晰顿住。
“没什么喜欢不喜欢、有没有能力、是不是该在这领域发光的问题,”莫默说,“只是,我不行的。”
那些问题都没有什么前提。
我会把我该做的工作做好,但你们期待的那些东西都不存在。
——因为我不行。
如果是平时,宋晰会追问,什么不行。
但她却在听到莫默这句话时觉得自己仿佛被什么扼住,怎么说不出口。
她没有听过莫默这样的语气。
忽然之间,宋晰意识到,莫默其实说得没错。
她做事其实很有分寸,哪怕选了《雨天》这样的歌,也唱出了其他人轻易给不出的感觉,从未因为其他事情耽误过工作。
她说话时的语气也一向听上去疏离,事实上随性,也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