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随胳膊圈住她,没有说话。
床有点儿小,躺他一个人勉强可以,再加一个倪莱,就有点儿局促。倪莱却觉得这样极好,挤着睡,离他更近。
最近这段时间,总想黏在他身上,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黏。
倪莱一只小手掀开他的衣摆钻进去,顺着他的腹肌摸来摸去:“我想当狗皮膏药,贴在你这里。”
季随在她头顶哼笑了声,握着她的手往下走,使她握住自己的要害:“贴这里吧。”
倪莱:“流氓。”
心里想的却是:希望他以后都穿这种松紧带的运动裤,自己的手随时都可以这样进入。但是——他穿皮带解皮带的样子更为性感。
真是左右为难。
他们没有做全套。
季元良拎着两大兜菜回来,他们起来整理下衣服,洗了手,去厨房帮忙,季元良死活不肯他们插手,硬是把从厨房轰出去,说回家后的第一顿饭无论如何都要他亲手做。
季随没再坚持,其实他也想尝尝家里的味道,于是拉着倪莱坐在客厅,打开电视找了个柳市地方新闻台,边看新闻边说着话吃水果。
季元良时不时望过来,眉眼里都是笑意。
吃饭的时候,气氛很好。
倪莱虽然是第一次进家门,但是却似乎没感到不自在,季元良也从未给过她疏离客套隔阂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