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儿戴了耳钉?”时祎瞧张欣哭得样子,太平洋都不够盛她眼泪的,侧着身子把书桌上的纸巾够到手里,抽了两张递给她。
张欣接过纸巾,醒了一下鼻涕,闷声“嗯”了一下。
这鼻音重的,跟英语发音似的,作为姐姐,时祎只能开导她:“你不需要模仿谁,否则你就不是你了,想让别人爱你,就先好好爱自己,如果喜欢一个人是因为她像谁?那不叫喜欢,喜欢一个人是因为她是她自己,那才叫爱,知道吗?”
揉着表妹的头,安抚着,时祎也没想到她对詹航如此放不下。
“那我不戴了。”张欣说着,很生气地把手里的耳钉“啪”地撂到桌子上。
“既然分手了,就好好做自己,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准备高考,知道吗?其他的都可以等到高考以后,不是吗?”
“可是,姐,我现在成绩只能上个三本,怎么办呀?”张欣苦恼道,她虽然不想让别人提她的成绩,但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能上个差不多的大学。
“再努力一年,争取考个二本,学习上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给我说,我会帮你的。”时祎也想让她考个不错的学校。
表哥都因为学习不好被送去当兵了,二姨和二姨父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张欣身上,她真心希望张欣能给她自己,也给二姨父、二姨争口气。
张欣身子往后仰躺在床上,小腿垂在床沿边,跟时祎慢慢倾诉着:“姐,你知道吗?我看到那个说说的时候,难受得不行,反锁着门,躲在被子里哭了一夜,我不知道跟谁说,即使是最要好的朋友我也开不了口,因为她们不懂,我想给你打电话,可是你快高考了,我怕影响你心情,就憋着,她们说去打耳洞的时候,我心情不好,才跟着一起去的,还跟着买了耳钉,可是打完我就后悔了,耳垂发炎疼了我好几天,只能披着头发上课,现在想想,我他妈真是太蠢了,为了一人渣,真是太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