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很大,衣摆垂到她的膝盖,将她的身体裹住大半,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寒风和冷气,鼻尖有很淡的薄荷味,衣服上还残留着他温热的体温。
很暖。
她猛地刹住脚,抬头望向追上来的人。
他很高,她要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脸。
“你怎么……”她有点没反应过来,一时间似乎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声音卡在咽喉处,半晌不上不下,哽得她有点难受。
季止行从她的手里拿过伞举在头顶,淡声道:“走吧。”
白知言有点别扭,她的伞不大,尤其季止行生得高,为了不让她被雨淋到,他刻意地将伞往她的方向挪了下,保持着倾斜的角度。
可这样,他就无可避免地被淋到了。
白知言很不好意思,她手动将伞柄往季止行的方向推了点,留意到季止行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她不自在地解释:“你别淋到了。”
“我不怕冷。”季止行又将伞柄挪了回去。
“你衣服都湿了,会感冒的,”白知言有些内疚,又把伞柄往季止行的那边挪,“我没关系,你别管我。”
季止行忽然把伞换到右手,左手从白知言的后面绕过去,揽住住她的肩,将她往他的怀里轻轻带了带。
觉察到怀里的女孩儿身体微微僵了僵。
“这样,我们谁都不会被淋到了。”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