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跟你说吧,你一旦上了老子的床,这辈子都甭想再爬下来。”明礼道。
傍晚时分,章亚荣被带到市局。
明礼把章亚荣来往湖城的车票记录和他出入民族剧院的监控画面摔在他面前,一轮审讯下来,章亚荣就承认了他在音乐节前一天跟踪并见到了郑乐乐。
章亚荣面容憔悴,眼窝深陷,眼睛里包裹着的都是仇恨,和他尚显青春稚嫩的脸格格不入。
证据面前,他没有立即说郑乐乐,而是在讲与本案无关的琐碎小事,从童年讲起:第一次被爸妈打是因为掏了树上的鸟蛋,第一次被老师罚是因为背不出课文……
他思维很跳跃,叙事年份跨度很大,无论如何,前面的回忆还算温馨平和。
他讲述的时候,甚至还带着点儿笑,情绪第一次出现剧烈波动,是他讲到了尚小蕊。
帮助尚小蕊摆脱同学和小混混的欺负,本来是件很正义值得称赞的一件事,但是在章亚荣的叙述里,这是他一切痛苦的根源。
如果他不帮尚小蕊,就不会和她认识,不和她认识,就不会认识郑乐乐,进而不会断一只手。
章亚荣把这一切归因于尚小蕊在那一年转学到了坪山,他更是坦言,如果警察没有找到他,他下一步就是找尚小蕊算总账。
明礼坐在他面前,心底一层层变凉。
与其说沈梦西和殷文秀很像,不如说章亚荣和殷文秀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