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程晋一个空巢县令默默干饭。

“你这吃饭,怎么还吃出一肚子气来?”

程晋便愤愤开口:“还不都离庸气得,你说他一八尾灵狐,也是一方大妖了,做事怎么就这么厚脸皮呢。”去了趟狐族后,脸皮比从前还厚了。

黑山对此并不想有任何的评价。

程晋吐完黑泥,吃掉最后一块粉蒸排骨后,取出灶上的一笼笋尖鲜肉烧麦递过去:“师爷,给你留的,桃花江的青蛙还闹吗?”

“不闹了,判官派了鬼差协商,又告知了老蛙的所作所为,那些青蛙虽说不忿,但也不敢招惹地府,在薛家门外叫了一夜,便离开了。”黑山说完,又提起了薛家,“柳仙死后,估计薛家有所感应,薛老爷还问本座柳仙的事。”

“你告诉他了?”

“本座并无对人解释的责任。”

意思就是没说,这也符合黑鹿鹿行事的风格,程晋也不意外:“薛昆生呢?”

“本座送他回薛家之前,窜改了他的记忆,他并不记得名琮山的事。”黑山说完,思及那鬼差对他说的话,便没了吃烧麦的心情,“你知道吗,那老蛙竟是柳仙的属下,那阵法是他献祭自己神魂才让柳仙从地府逃脱的。”

“啊?”程晋忽然想起那日庆恒和柳仙的谈话,难免恍然大悟起来,“难怪了,当日在名琮山庆恒特意提起柳仙曾收服天敌为己用,那天敌约莫就是老蛙了。”

黑山:“……你没说过这个。”

程晋当即为自己辩驳道:“我只是觉得这个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