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心有愧疚了?”

乐十七郎张了张口,原本很想否认,但到底没否认。

“放心,他现在还算不错。”关于姬长侓的现状,程晋没特意去了解,还是从师兄的回信上知道的大概,“他是本届状元,按照惯例会直接进入翰林院,录从六品翰林修撰,但他外祖父病逝,须得守孝五月,所以他现在应还在家乡料理丧事。”

毕竟鄂常德名声臭了,姬长侓想要给鄂老太爷一个体面的丧礼,只能自己上了。

乐十七郎听完,又默默地拿着扫帚扫地去了。

陶醉倒是对这位状元颇有些好奇:“这位姬相公倒是至情至性,不过这般的性子,真能在官场有所作为吗?”

“那谁知道呢,人又不是一成不变的。”程晋对姬长侓的未来并不感兴趣,“再说官场也不都是精明人,科举选拔人才,那翰林就是选拔做官的人才,朝廷也没那么傻的,你可知为什么会有‘非翰林不入内阁’的说法?”

“为何?”

“现在么更像是一种资历,一个形势,但最开始形成是因为能从翰林出来步步升迁的,那都是人精,这般升迁的人多了,就有了这样约定俗成的说法。”程晋摇了摇手中的酒杯,示意陶醉碰杯,“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些,你知道翰林院有多少状元榜眼和探花吗?”

“起码这个数。”程晋比划了一个数字,“是不是很惊讶?”

陶醉确实有点惊讶:“难怪书上说天下最是清贵乃翰林呢,原来竟是如此。”

“来,碰杯呀!”他这酒杯晃得酒液都要没了。

一听喝酒,离庸立刻从桌上起来,妖是很难喝醉的,他如此醉态,不过是想要喝醉罢了:“来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