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未免……太荒谬了些吧, 程县令难得有些麻爪,陶醉他虽然不是衙门正式职员, 但也是他的朋友:“你确定?”

黑山眼睛一抬:“你是在质疑本座的判断力吗?”

没这个意思, 就是实在有些震惊,毕竟完全看不出来啊。

都是从人变妖, 看看那槐树姥姥,再看看陶醉,妖与妖之间的察觉怎么就这么大呢。不过转念一想, 程晋心下倒有些熨帖,若是此事之前,事涉妖怪和那个道士,黑鹿鹿绝对一个字都不会跟他提就去找陶醉了, 现在能开口,就是好的开端啊。

“我很欣慰。”程县令突然开口道。

黑山眼神一闪,只道:“不必,既是本座答应你的, 就会做到。现在你已知道他的来历,可会找他询问?”

程晋却摇了摇头:“陶醉和槐妖不是一伙的。”

“你如何确定?”

程晋抬头:“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力,师爷,要不咱们打个赌?”

黑鹿鹿拒绝了程某人,并且直接消失在了座位上。

程县令:……有法力了不起啊!原地消失了不起啊!

第二日,汤溪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冬雨,没有太阳的光照,程晋去暖棚添了个炉子,又把猫猫喊醒看着温度。

“哼!用得上本喵的时候就轻声细语,也没见你们昨晚吃独食的时候叫上我啊!”说起这个,猫猫就一脸气呼呼的表情。

程县令当即反唇相讥:“哦是吗?那你做牢头的,怎么不在阴冷的牢房里看着犯人,反跑到这儿来蹭暖棚?”

潘喵喵:……淦。

于是猫猫紧急找了个话题:“今天你嘴这么臭,谁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