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楚呼出来的热气喷在她耳朵和脖颈里,安冉心窝暖烘烘,她伸手接着片片雪花,在想怎么措辞问商楚那笔五百万的债有没有还,或者还差多少没有还,他说他拿刀一路杀到江城是不是真的,他每天书包里带刀是不是在滨城时被那些追债的人用刀砍过……
她想了一路,也没想好该如何开口问。
商楚呀,我拿你真的是……没有办法。
两个人吃过火锅后,安冉软磨硬泡生拉硬拽把商楚带到家里下棋。
商楚坐在客厅地毯上翻书包里的牛皮纸棋盘,安冉脱掉羽绒服外套洗了手拿了两瓶奶出来:“家里有围棋,和你的那幅围棋一模一样,当初我买了两幅。”
商楚把牛皮纸塞进书包,但是坚持把两袋棋子拿出来:“我想用这幅棋子。”
“不都一样?”安冉随地而坐,递给他一瓶牛奶。
“习惯了。”商楚接过牛奶放在地上,开始拆棋子,“棋盘呢?”
安冉喝了口牛奶:“急什么?”
商楚望了眼窗外,字字都是理由:“天已经黑了,雪还在下,你下棋很慢,明天还要上课。”
“……”安冉放下牛奶瓶,去脱他身上的羽绒服,“那你今晚别回去了,明天早上送我上学。”
商楚攥住衣角慌忙往后撤,说话也结巴了起来:“你……你干……干什么?”
“怕你热坏了,给你脱衣服呀。”安冉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家里有暖气,你额头上都是汗。”
“我……我自己来。”商楚掰掉她的手,低头拉开拉链脱掉外套,随手丢在脚边。
“商同学,你思想不纯洁啊。”安冉笑着往他跟前凑,“我说过,我只扒过你一个人的衣服,以后也只扒你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