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就换辆单车。”
“哈?”
“换成没有后座的。”
“……”安冉扁了扁嘴,眼睛眯起来,乐了,“是那种只有横梁的单车吗?如果要载人的话,只能坐在横梁上。”
商楚握住车闸,单腿撑地停了下来。
“我就是开个玩笑。”安冉声音低了下来,“你不要生气呀。”
“我就是问问你该往哪里走?前面路口左拐还是右拐?”商楚叹了口气,说。
“哦,我看看。”安冉立马精神百倍,在后座望了一圈,指着一个路口说,“南阳路,左拐,有个胡同,穿过胡同,再出来到民主路,然后怎么走,我再告诉你。”
其实她家就在前面路口左拐,但是她突然脑抽筋,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就是想和他在一起多待会儿。在她的指挥下,他们穿过了三个胡同。
落日西沉,凉风一吹,安冉头脑清醒了不少,明天还有课,商楚这样从学校蹬着车到城东再蹬回城西,岂不是要累成狗,她打算穿过最后一个胡同就直接回家。
戏里那些每每说再干最后一票大的就收手的老大必定栽在这一票里,还有那些即将退休的老刑警整整帽子说要值好最后一班岗时,十有八|九是要死,就算侥幸没死了的,也往往卷入一场惊天大阴谋里……
这样的事情,枚不胜举。
嘿,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就是这么的精彩。
最后一个胡同走到一半时,胡同口突然冒出一群黄毛,个个土行孙一样,蹭蹭蹭嗖嗖嗖从地里钻了出来,肩并肩手牵手看着单车上的小两口。